第五章 生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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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小悠撲到赤司和涼子的懷裏的時候，一瞬間他們好像認為擁有了全世界。
又是炎陽在作怪，赤色的發絲被汗濡濕，緊貼在小悠的臉頰，她滿足地抱著赤司和涼子，發現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。
躺在病床上的日子恍如前世，她現在又擁有了完整的家庭，幸福就在她的眼前。
她好滿足。
“爸爸，媽媽，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……”
她仰起頭帶著哭腔說道，大大的眼睛來回盯著赤司和涼子的臉，希望他們的樣子永遠不會消失，即使再沈睡上無數年，她也能清楚地想起他們的樣子。
“傻瓜，怎麽會不要你呢。”
赤司那本該富含冷漠因子的漂亮眼睛，此刻正微微顫動著，好像眼前的人兒就是他的寶藏一樣。
涼子差點就摟住她的頭痛哭一頓，但是她並沒有這麽做，本來就強忍著淚水的小悠如果再看到她哭泣，一定也會哭出來。
因為不想哭，所以她緩緩笑了。
“小悠，我會等的，直到你把一切告訴我的那一天。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，我昏倒在圖書館，然後你說我是你非常非常重要的人。”
“媽媽……”
小悠感動極了，也不去在意稱呼的問題，因為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只有他們三個人。站在他們的身邊，小悠就覺得渾身都是力氣，即使等待她的前方是無盡的黑暗，她也有勇氣堅強地走下去！
赤司背起已經進入脫水狀態的小悠，牽著涼子的手，三個人靜靜地向巴士走去。
小悠將沈重的腦袋放在赤司的背上，雖然沒有二十年後的背更寬廣強壯，可是現在的背卻讓她感到很溫暖。
有時候人不要奢求太多，你累的時候有個人背你，你跑到終點的時候有人迎接你，這就夠了，這就足夠了。
涼子的公寓總算是重新裝修好了，在赤司、小悠還有美夕三個人的幫忙下，重新把房間整理、打掃了一遍。雖然不大，可要連邊邊角角都攻略是費點勁。要打掃高處的時候，小悠就會利索地爬到赤司的肩上，靈敏的很。
“涼子，這個放在這兒就好了嗎？”
“嗯，放那就好。”
涼子從廁所間探出頭來回應。
總算是完成掃除工作，美夕抱怨著累瘋了要回家洗澡，小悠則是想回家睡覺，最後很自然地就剩下赤司和涼子兩個人。
“小赤，要喝點什麽？”
“隨意。”
涼子打開冰箱拿了罐可樂，聽到赤司的聲音從客廳傳來。
“你最近都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啊……對不起，讓你困擾了。”
“不，你沒錯。”
涼子最近在思考的，是小悠叫自己媽媽的事情，她雖然偶爾會很遲鈍，但不至於到現在還發現不了異常的地步。
其實仔細看小悠長得跟涼子並不是很像，但是乍一看上去兩人感覺差不多。涼子甚至偶爾會有種看到小悠就看到小時候的自己似的。
她打開易拉罐，依靠在廚房的門上，目光飄向遠處，邊思考著邊抿了口可樂，有些刺激的感覺在舌頭上跳動。
果然那不是錯覺……
“噗。”赤司看著涼子笑了起來，“不是給我拿的麽，怎麽自己喝起來了。”
“額……”
涼子這才反應過來，羞赧地將可樂罐準備遞過去。剛伸出手，就被赤司抓住，可樂罐順勢掉在了地上，她被一股勁拽到了溫暖的懷抱裏。
“餵。”
耳邊的呼吸聲擴大了好多倍，涼子臉紅地擡起頭，看到赤司正很認真的望著自己。她感到自己心裏小鹿在亂撞。
“涼子。”
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沈好聽了許多，比往常似乎多了些別的感情。
“嗯？”
“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。”
“噗……你才是好笑，明明是疑問句，卻用陳述句的語氣，算什麽啦。”
涼子嗔怪著將臉埋在他的臂彎裏，乖巧地揚起臉，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，帶著一種珍惜還有深深的愛。
上次太過被動，顯得這次她主動了許多，她雙手勾住赤司的脖子，一邊感受到自己身體發熱的同時，又把這股熱量也傳遞到對方身上。
隨著這個吻的加深，涼子也感受到了赤司心裏的不安，她希望她能給予最大的理解與鼓勵，直到幾乎要窒息，這個吻才算結束。
“哦？比上次技術好像好了很多。”
赤司調侃著勾了一下涼子的鼻翼。
“去，討厭……”
涼子感受到他抱自己的力度加大了，便配合般的放軟了身體。
“不管發生什麽，我們一起面對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就算不能改變未來，那也至少一起面對吧。
隨著盛夏的腳步，很快到了涼子生日當天。
“生日快樂，我親愛的涼子！”
從電話裏傳來了美夕的祝福，涼子笑得像個孩子，“你來當面祝福我多好呀，沒有你我多寂寞。”
“喲，嘴巴變甜了呵，還說呢，有了男朋友誰還想著閨蜜啊是不是？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。”
美夕不僅很會學習，在這種方面也出奇的自覺，不愧是優等生。
“說真的，謝謝你，美夕。”
涼子認真地捧著電話，希望將這種感覺傳遞到電話對面。美夕也沒有繼續調侃，而是坦然地接受了涼子的道謝，然後掛斷了電話。
白天的時候涼子陪著赤司的父母一起去進行購物，也收到了兩位長輩的祝福。晚上準備等待著赤司和小悠的到來，想要三個人一起慶祝。
電話又響了，涼子以為是赤司打來的，於是懷著雀躍的心情按下接聽鍵，卻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，她石化在原地，連發出一個音都成了困難。
“涼子……”
被過濾的過於機械化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，卻還是讓涼子緊張到幾乎站不穩的程度。
“……爸。”
她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時有時無、斷斷續續，聲音小到都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聽清。
“我和你媽現在重新住在一起了，當初把你送到京都舅舅那裏真的對不起，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們吧？”
“怎麽會！我從來都沒恨過你們，爸。我一個人在這挺好的，舅舅一個月就會來看我一次。”
涼子掩住嘴唇，生怕自己不規律的呼吸打破這平靜的對話。
“是嗎，那就好。你媽到現在還不敢跟你講話，當初她把你送上車之後當場就蹲地上哭了。直到現在才打這個電話，對不起啊。”
“別說了爸，我明白了……您知道麽，我交男朋友了。他很出色，也很愛我。”
“真好，我的女兒，你一定要幸福啊。”
“嗯，一定會的。”
“生日快樂，寶貝。”
眼淚差點就要奪眶而出，她捂住電話難過地喘息了很久，逐漸平息之後，才從新對準話筒。
“謝謝，爸，媽。”
涼子想起了幾個月前要跳樓的那件事，忍不住失笑出聲，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好天真好可笑。而更因為這樣，她才慶幸自己遇到了赤司征十郎，還有赤司悠。
他們改變了自己的人生，他們成為了她的力量。
這回，她想成為他們的力量。
門鈴聲響了，赤司和小悠出現在門口，他們手裏拿著很多袋子，先後擠進門，給安靜的屋子裏一下子帶來了濃濃的氣氛。
“喔，我可愛的涼子，來，親一口！”
小悠說著就撲上來，吧唧在涼子臉上親了一口。
“也算我一份。”
赤司也湊上來，在涼子另外的一邊臉上吻了一下。
“……餵，你們倆。”
涼子汗顏，卻始終保持著微笑。
“涼子，這是我們送你的禮物。”
小悠勾了勾手指，示意她靠近些，涼子好奇地低下頭，小悠從背後掏出另一只手，將一條項鏈戴在了涼子的脖子上。
涼子受寵若驚地望著項鏈，形狀很樸實，沒有華麗的裝飾，卻散發著迷人的氣息。
“天哪，謝謝你們……”
“別謝，這是與你相襯的禮物。”
赤司摸了摸涼子的頭，項鏈是他提出買的，然後款式是小悠挑選的，結果很顯著，這條項鏈非常適合涼子。
涼子總把自己看得太過卑微，認為自己不適合佩戴首飾，越是這樣，他們越要讓她明白。不是她配不上首飾，而是不好看的首飾配不上她。
他們將蛋糕從盒子裏搬出來，給涼子戴上帽子，關好燈點上蠟燭。搖曳的火苗劃破黑暗，成為了最亮最溫暖的地方，將三個人的臉照映的不是那麽清晰，卻朦朧可見。
“祝你生日快樂~祝你生日快樂~祝你生日快樂~”
小悠邊唱還邊搖晃著腦袋，可愛的不得了。
“好了，小壽星快點許願吧！”
涼子聽話地閉上眼，在心裏默默許了願望，最後一起吹滅蠟燭，從不同的三個角度吹，結果都弄了一臉灰。
“我要吃這塊帶巧克力的！”
“好，好，都給你。”
“別慣著她，會越來越任性的。”
“啊啊小征太過分了！”
這種微妙的氣氛中，他們就像朋友一樣親密，也像……家人一樣溫暖。小悠忽然停止了調笑打鬧，換上了安逸的笑容。
“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一天，真的是死也值了。”
這可不是開玩笑，而是真心話。
“也太誇張了吧？”
因為屋裏不太透氣，涼子起身去打開窗戶透風，她沒看透小悠的表情，以為那只是誇張的說辭。
一陣細風吹了進來，鬢角碎碎的赤發飄動起來，弄得臉頰有些瘙癢。
小悠像是確認般的看了一眼赤司，發現他也在看自己，赤司認真地點點頭，兩人在對視中形成了一種默契。
“其實我是從未來穿越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涼子明顯因為小悠的話與氣氛不相符所以怔住了，然後陷入沈思之中。
“我是未來赤司征十郎和松島涼子的女兒，但是因為一場不幸的事故我變成了植物人，爸爸媽媽因此離婚並陷入痛苦之中，爸爸媽媽都認為我在恨他們。為了傳遞我真正的感情，我才來到二十年前的世界。所以……涼子，啊不……”她嘴角含著一絲溫柔的笑意，“媽媽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繼震驚之後便是平靜，涼子此刻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。
她走近小悠，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小悠的臉頰，小悠乖巧地在她的手上蹭了兩下，像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樣，幸福地微笑起來。
“我好開心。”
“誒？”
小悠一楞，她沒想到涼子會這麽說。
“……我真的好開心。”涼子緊緊抱住了小悠，輕聲呼喚，“小悠。”
“媽媽！”
“誒。”
“媽媽……”
“誒！”
赤司在一旁笑看著這倆人，再不插嘴估計她們倆就準備一直這樣反覆重覆同樣的字眼了。
他算是帶著半好奇半帶動話題的心情問道：
“涼子，你許了什麽願望？”
“啊，對了！我許的願望，是希望明年還能這樣三個人一起過生日！”涼子開心地雙手合一，眼中飽含希望地望著蛋糕，“看來這個願望已經不能算是願望，肯定會實現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傳來了細微的聲音，赤司和涼子同時轉頭——
小悠什麽話都沒有說，只是撲簌簌地掉著眼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過度。。。估計下章又有催淚(’;°;ё;°;) 請做好準備嚶嚶嚶(’;°;ё;°;)(’;°;ё;°;)
“什麽話都沒有說，只是撲簌簌地掉著眼淚”
這句我是想著面碼寫的，《那朵花》裏有句旁白就是這個，超感動……TAT
因為可能接下來都沒有這種KISS之類的福利了，被人吐槽說實在太清水了 於是我又加了個。。。。咳咳咳……
我下次開的文就不是清水了。。。
o(〃 ▽ 〃)o誒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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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滿足。
“爸爸，媽媽，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……”
她仰起頭帶著哭腔說道，大大的眼睛來回盯著赤司和涼子的臉，希望他們的樣子永遠不會消失，即使再沈睡上無數年，她也能清楚地想起他們的樣子。
“傻瓜，怎麽會不要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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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子差點就摟住她的頭痛哭一頓，但是她並沒有這麽做，本來就強忍著淚水的小悠如果再看到她哭泣，一定也會哭出來。
因為不想哭，所以她緩緩笑了。
“小悠，我會等的，直到你把一切告訴我的那一天。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，我昏倒在圖書館，然後你說我是你非常非常重要的人。”
“媽媽……”
小悠感動極了，也不去在意稱呼的問題，因為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只有他們三個人。站在他們的身邊，小悠就覺得渾身都是力氣，即使等待她的前方是無盡的黑暗，她也有勇氣堅強地走下去！
赤司背起已經進入脫水狀態的小悠，牽著涼子的手，三個人靜靜地向巴士走去。
小悠將沈重的腦袋放在赤司的背上，雖然沒有二十年後的背更寬廣強壯，可是現在的背卻讓她感到很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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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涼子，這個放在這兒就好了嗎？”
“嗯，放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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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赤，要喝點什麽？”
“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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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近都心不在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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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仔細看小悠長得跟涼子並不是很像，但是乍一看上去兩人感覺差不多。涼子甚至偶爾會有種看到小悠就看到小時候的自己似的。
她打開易拉罐，依靠在廚房的門上，目光飄向遠處，邊思考著邊抿了口可樂，有些刺激的感覺在舌頭上跳動。
果然那不是錯覺……
“噗。”赤司看著涼子笑了起來，“不是給我拿的麽，怎麽自己喝起來了。”
“額……”
涼子這才反應過來，羞赧地將可樂罐準備遞過去。剛伸出手，就被赤司抓住，可樂罐順勢掉在了地上，她被一股勁拽到了溫暖的懷抱裏。
“餵。”
耳邊的呼吸聲擴大了好多倍，涼子臉紅地擡起頭，看到赤司正很認真的望著自己。她感到自己心裏小鹿在亂撞。
“涼子。”
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沈好聽了許多，比往常似乎多了些別的感情。
“嗯？”
“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。”
“噗……你才是好笑，明明是疑問句，卻用陳述句的語氣，算什麽啦。”
涼子嗔怪著將臉埋在他的臂彎裏，乖巧地揚起臉，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，帶著一種珍惜還有深深的愛。
上次太過被動，顯得這次她主動了許多，她雙手勾住赤司的脖子，一邊感受到自己身體發熱的同時，又把這股熱量也傳遞到對方身上。
隨著這個吻的加深，涼子也感受到了赤司心裏的不安，她希望她能給予最大的理解與鼓勵，直到幾乎要窒息，這個吻才算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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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，討厭……”
涼子感受到他抱自己的力度加大了，便配合般的放軟了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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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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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盛夏的腳步，很快到了涼子生日當天。
“生日快樂，我親愛的涼子！”
從電話裏傳來了美夕的祝福，涼子笑得像個孩子，“你來當面祝福我多好呀，沒有你我多寂寞。”
“喲，嘴巴變甜了呵，還說呢，有了男朋友誰還想著閨蜜啊是不是？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。”
美夕不僅很會學習，在這種方面也出奇的自覺，不愧是優等生。
“說真的，謝謝你，美夕。”
涼子認真地捧著電話，希望將這種感覺傳遞到電話對面。美夕也沒有繼續調侃，而是坦然地接受了涼子的道謝，然後掛斷了電話。
白天的時候涼子陪著赤司的父母一起去進行購物，也收到了兩位長輩的祝福。晚上準備等待著赤司和小悠的到來，想要三個人一起慶祝。
電話又響了，涼子以為是赤司打來的，於是懷著雀躍的心情按下接聽鍵，卻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，她石化在原地，連發出一個音都成了困難。
“涼子……”
被過濾的過於機械化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，卻還是讓涼子緊張到幾乎站不穩的程度。
“……爸。”
她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時有時無、斷斷續續，聲音小到都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聽清。
“我和你媽現在重新住在一起了，當初把你送到京都舅舅那裏真的對不起，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們吧？”
“怎麽會！我從來都沒恨過你們，爸。我一個人在這挺好的，舅舅一個月就會來看我一次。”
涼子掩住嘴唇，生怕自己不規律的呼吸打破這平靜的對話。
“是嗎，那就好。你媽到現在還不敢跟你講話，當初她把你送上車之後當場就蹲地上哭了。直到現在才打這個電話，對不起啊。”
“別說了爸，我明白了……您知道麽，我交男朋友了。他很出色，也很愛我。”
“真好，我的女兒，你一定要幸福啊。”
“嗯，一定會的。”
“生日快樂，寶貝。”
眼淚差點就要奪眶而出，她捂住電話難過地喘息了很久，逐漸平息之後，才從新對準話筒。
“謝謝，爸，媽。”
涼子想起了幾個月前要跳樓的那件事，忍不住失笑出聲，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好天真好可笑。而更因為這樣，她才慶幸自己遇到了赤司征十郎，還有赤司悠。
他們改變了自己的人生，他們成為了她的力量。
這回，她想成為他們的力量。
門鈴聲響了，赤司和小悠出現在門口，他們手裏拿著很多袋子，先後擠進門，給安靜的屋子裏一下子帶來了濃濃的氣氛。
“喔，我可愛的涼子，來，親一口！”
小悠說著就撲上來，吧唧在涼子臉上親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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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子汗顏，卻始終保持著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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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子總把自己看得太過卑微，認為自己不適合佩戴首飾，越是這樣，他們越要讓她明白。不是她配不上首飾，而是不好看的首飾配不上她。
他們將蛋糕從盒子裏搬出來，給涼子戴上帽子，關好燈點上蠟燭。搖曳的火苗劃破黑暗，成為了最亮最溫暖的地方，將三個人的臉照映的不是那麽清晰，卻朦朧可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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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悠邊唱還邊搖晃著腦袋，可愛的不得了。
“好了，小壽星快點許願吧！”
涼子聽話地閉上眼，在心裏默默許了願望，最後一起吹滅蠟燭，從不同的三個角度吹，結果都弄了一臉灰。
“我要吃這塊帶巧克力的！”
“好，好，都給你。”
“別慣著她，會越來越任性的。”
“啊啊小征太過分了！”
這種微妙的氣氛中，他們就像朋友一樣親密，也像……家人一樣溫暖。小悠忽然停止了調笑打鬧，換上了安逸的笑容。
“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一天，真的是死也值了。”
這可不是開玩笑，而是真心話。
“也太誇張了吧？”
因為屋裏不太透氣，涼子起身去打開窗戶透風，她沒看透小悠的表情，以為那只是誇張的說辭。
一陣細風吹了進來，鬢角碎碎的赤發飄動起來，弄得臉頰有些瘙癢。
小悠像是確認般的看了一眼赤司，發現他也在看自己，赤司認真地點點頭，兩人在對視中形成了一種默契。
“其實我是從未來穿越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涼子明顯因為小悠的話與氣氛不相符所以怔住了，然後陷入沈思之中。
“我是未來赤司征十郎和松島涼子的女兒，但是因為一場不幸的事故我變成了植物人，爸爸媽媽因此離婚並陷入痛苦之中，爸爸媽媽都認為我在恨他們。為了傳遞我真正的感情，我才來到二十年前的世界。所以……涼子，啊不……”她嘴角含著一絲溫柔的笑意，“媽媽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繼震驚之後便是平靜，涼子此刻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。
她走近小悠，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小悠的臉頰，小悠乖巧地在她的手上蹭了兩下，像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樣，幸福地微笑起來。
“我好開心。”
“誒？”
小悠一楞，她沒想到涼子會這麽說。
“……我真的好開心。”涼子緊緊抱住了小悠，輕聲呼喚，“小悠。”
“媽媽！”
“誒。”
“媽媽……”
“誒！”
赤司在一旁笑看著這倆人，再不插嘴估計她們倆就準備一直這樣反覆重覆同樣的字眼了。
他算是帶著半好奇半帶動話題的心情問道：
“涼子，你許了什麽願望？”
“啊，對了！我許的願望，是希望明年還能這樣三個人一起過生日！”涼子開心地雙手合一，眼中飽含希望地望著蛋糕，“看來這個願望已經不能算是願望，肯定會實現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傳來了細微的聲音，赤司和涼子同時轉頭——
小悠什麽話都沒有說，只是撲簌簌地掉著眼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過度。。。估計下章又有催淚(’;°;ё;°;) 請做好準備嚶嚶嚶(’;°;ё;°;)(’;°;ё;°;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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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句我是想著面碼寫的，《那朵花》裏有句旁白就是這個，超感動……TA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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